。 直到格洛斯特替她把酒杯收了回去才罢休,“殿下,一杯够了。您本来就不太会喝酒。” 苏惜不满地嘟嘴,“我是病人。而且这本来就是掺水的酒。” “我知道,这本来就是为了您的口味特制的酒。” 青年的回应是将一颗小樱桃喂到她嘴边,“但喝多了也是会醉的,您可以再吃一颗樱桃。” 她不情不愿地咬了下去。 “殿下,要去玫瑰园里散散步吗?”吃完饭,他问。 “去。”她扬起脸,“不去的话蔷薇就要谢了。” 因为喝了一点酒,少女雪白的颈侧泛起一点醉红,嘴唇也透出类似于樱桃的酒红色。 “是‘玫瑰’。”他纠正道,“您刚学的基础词汇又忘了吗?” “蔷薇。”她很固执。 也许是为了不被同化,在某些细节上,苏惜还是喜欢沿用东方的称谓,比如,称“玫瑰”为“蔷薇”。 已经是七月了。 当苏惜真正踏上室外的土地时,才意识到自己生的这场病有多漫长。 碧空如洗,烈日高悬。 翡冷翠的雨季早已结束了,花园里的玫瑰也大多萎谢了,只余一片光秃秃的、毫无生气的墨绿色枝叶。 她在园子里走了半晌,沮丧地发现并没有什么花好看的,于是半途又改道去了花园中央的小木屋。 格洛斯特走在前面,为她打开了门。 室内静悄悄的,阳光在紧闭的窗外流转,只透了些许进来。 一切都是暗沉沉的,某种古旧的、陈郁的东方氛围笼罩了这里,仿佛光线和时间都在此停驻不动。 自从她生病以来,这间屋子已经许久许久没有人打开过了。 “好安静。” 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,忽然满足地叹了口气。 像是回到了家一样。 这间小小的、不起眼的屋子,却是她作为一个东方人难得的能够感到舒适和安心的地方。 墙上的牡丹花油纸伞牡丹花开得还是那么好。 桌上的汝窑白瓷美人瓶光洁白净。 还有乌檀木小桌上摆着的琉璃博山香炉。 对了————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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