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。开车的陈崇文是她大哥,当初判给mama,虽然分居两地,但是一年还是能见好几次。大哥年二十七,比自己整整大九岁。少言寡语。实在是有代沟。 “困了?”陈崇文从镜子里瞥了meimei一眼。 “死了。”怀歆笑嘻嘻地说。看大哥皱皱眉,她瘪了嘴角,继续闭眼。有时候她很怀疑大哥是不是捡来的,就他身上的严肃劲儿不知道遗传谁的,妈咪都比他新潮可爱。 “这样回话很没脑子。”陈崇文说。他早就和mama说过把小歆接回来可以好好教育,在香港的那几年爸也不管她。每年见面,他都看不惯她。说难听的就是整个一浪荡非主流的精神病。 反正彼此都看不惯就是了。 才回韶园住了三天。怀歆开始计划怎么回周姨婆家。因为这里实在是太憋屈了。一大堆枯燥的功课要学,学得她精神恍惚。她提出抗议:“我不想念大学,我想啃老。”陈崇文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,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忙公事,当她透明人。 功课还能去适应,最主要还是陈崇文。虽然陈崇文很忙,待在家的时间不多,但是每次他在家,怀歆就感觉浑身不自在。她不知道怎么的有些害怕他。陈崇文也很无语,有时候他下班回来怀歆兜头兜面撞见他跟撞见鬼似的,可是他甚至没对她大声过。 怀歆是这么跟好友说的:“我感觉他的存在极大程度限制了我的个性发展。” 生活无趣,学习枯燥,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。于是这周怀歆联络了一帮好友玩卡牌。一群人在许释家玩John Company,游戏快结束时她给mama和大哥二哥都发了一条讯息:“我就回家了。”彼时十点半,离家也就半小时路程,但是还不打算回家。妈咪和周叔叔外出四五天,二哥又出差去了,纪山说大哥约会不回家过夜,先发信息虚晃一枪。游戏结束后转身大家决定去喝点酒唱唱歌。玩到尽兴时,才发现已经凌晨快两点。 上了车她看到未接来电十八个,七个是陈严道的,十一个是陈崇文的。微信也被讯息轰炸。纪山在那里给她通风报信: 【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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