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发上守着。怀歆只要一把手放下来,只要一准备起身,陈崇文就敲两下,她就重新保持好姿势。漫漫长夜,怀歆在心里判断了好几次时间,琢磨身后没有声音估计睡着了准备起身,每一次都失败。破防了,彻底破防了。跪了一个小时后,膝盖已经像针扎一样疼,浑身酸痛,感觉手臂都要麻了,汗水和泪水一起流;又过不知道多久后,怀歆感觉这副身体已经去世了,不管怎么挪动改变膝盖受力面积,手臂前前后后换了几次,疼痛还是越来越明显,疼得她根本保持不了姿势,全靠咬牙坚持,眼泪都要流干了。 她想认错求饶,但是只要她一喊“哥哥”,对方就立马言简意骇地打回她的哀求,“跪着”。她坚持喊十来次,对方坚持每次立马驳回。 “我现在觉得二哥有时候脾气暴躁点用点暴力手段挺好的。”怀歆已经崩溃,开始在心里渴望暴力解决。 又跪了不知道多久。怀歆从一开始咬着牙掉眼泪到崩溃后放声痛哭,她感觉自己像犯人一样简直生不如死。如果再来一次,她一定十点就回家。 “哥。我知道错了。让我起来好不好。我真的不敢了。” “哥。求你了。我真的知错了。” “哥哥。哥哥你消消气好不好。” 陈崇文在身后看着哭成泪人的她,身子摇摇晃晃跪不稳,简直要往后坐下去了,甚至手也开始胡乱抹泪。他咳了咳说,“还有半个钟头就五点。跪到五点就起来。”满打满算也就罚她跪了两个小时。 怀歆真想一头碰死算了。阎王爷也没这么没人情味。好不容易硬着头皮熬过去这半个钟,大哥才放她洗漱睡觉。她一边哭一边缓了好久才支撑自己站起来。陈崇文就站在门口,看她颤颤巍巍站着,头发都是湿漉漉的,满脸泪水,抬头看他的时候带着惧怕。他气早消了,说了一句“以后十点前就得回家。去哪里都要报备行程,也不能骗人。哥哥很担心你出事的。”下楼就走了。 怀歆挪到床上去,躺下来感觉浑身散架了,根本没有力气洗漱了,没一会就昏睡了。 从那以后有段时间,陈崇文发现,怀歆每次看到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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