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按,纯净洁白的棋子彻底被黑子淹没。 “人都来了。” 阿福连忙缩手后退一步,跪坐在台下回话。 “禀殿下,各家都来了,这会儿正等着您示下。” 阿福人如其名,长得肥肥壮壮,聪明机灵,他跪下来俯首行礼时,礼仪极其标准,任何人都挑不出一丝错处,所以他是太子面前伺候时间最长的红人。 容晏淡淡的“嗯”了一声。 阿福站起来后退静候在一旁。 “福公公这礼仪倒可以教教那人。” 裴羡云跪坐的姿态如修竹青松,他身上一直有股清润味道,月白色的衣袍更是衬得他不染凡尘。 他声音淡淡的,脸上有丝调侃笑意,但这笑意并不达眼底。 阿福连忙拱手,一副老实谦虚不敢当的姿态:“世家公子,哪轮的上咱们这些下贱的阉人去教,若是个奴才,奴婢倒可以效力。” “这倒也是。” 看着温和良善的两人,谈笑之间,直接把顾嫦音比作连奴才都不如的人。 裴羡云站起身来,漫不经心地掸掸有些褶皱的衣袍,对着容晏认真地行了一礼后就径直走了出去。 在此间待了半日,裴羡云并不是单纯和容晏喝茶下棋。 盛京附近滨州水患,皇帝特指太子处理此事,处理好了也能建立太子威信。 可下发银子和粮食的官员是七皇子容睿亲信,故意在赈灾这事上为难容晏一党。 裴羡云调查许久,发现这人早在渝州时就拜在顾长渊门下。 说来真是巧,他父亲刚把顾长渊弹劾下去,他又要找机会办了顾长渊的学生。 他们裴家天生就与顾家不太对付,包括他和“顾怀钰”。 从前总是被拿来做对比,如今见了,只觉得那是什么东西,也配和他比较。 那股淡淡的温和笑意一直挂在裴羡云眼角眉梢,他慢吞吞走了,下楼之后正好碰见端着午食上楼的小太监。 小太监没发现他,低头提着食盒一路走一路抱怨,直到走近了三十三号房间才停下。 “一点油水都没有的活分给老子干,送哪一间都比送这间好,穷酸样!”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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