异动,又要去九岳仙宗……一桩桩一件件让南柯觉得头痛,她裹了被子躺下,像小时候那般蜷做一团,缭绕的云水香味里,她沉沉睡去。 “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——” 打更人长长的铃响与低哑的声音划过夜色,惊醒了一树的夜合欢。南柯睁开眼,入目却是雕了百子千孙的拔步床与湘色绣瓜瓞绵延的罗帐。这里是哪儿?南柯猛地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着的是一件玫红小兜儿,她披了衣裳下榻,这里她眼熟得很……只是究竟是什么地方?南柯脚步飘忽,一时扑到窗前用力撑开了窗,夜雾湿沉沉漫进室内,她看到暗淡的光影里一树热烈的花朵。 很烈的一阵香气涌进鼻腔。 “雾重,”一只手轻轻搭在南柯披了衣裳却滑落的肩头,很轻柔的口吻,“仔细贪凉伤了身。” 南柯受惊一般回了头,对上一双如水般宁静的黑眼睛。她在里面看到自己略显慌乱的模样。 “吓到你了?”男人说,声音依旧很轻,沉明琅收回了自己的手,有些歉意,“对不起,你没事吧?” 南柯摇摇头,她拉了拉滑落的外衫,低低应道:“无事……只是方才惊醒,支起窗子透透气罢了。”她意识到这或许是自己的一个梦,南柯看着这个被自己“负”了的男人,嚅嚅道:“夫……夫君怎的还没睡?” 见沉明琅略微讶异的神色,南柯把头一低只想找个缝儿钻进去。旧日里她几乎不怎么过问这便宜夫郎的事儿,反倒是沉明琅对她事事呵护,现在想想南柯只觉得脸颊烧得慌。 不过南柯问了,沉明琅自然会答。他看着她垂下的头,他生得高些,南柯这般姿势他依稀瞧得见半边秀美的脸颊与白腻的颈项。他轻咳一声应道:“……原本是要歇下的,只是恰好看你这边灯亮了,又没听你传人,所以看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。” ……他们两个甚至不怎么睡在一起。南柯的心里在掩面捶地,她差不多都要想起来了……成亲六年,为了让这便宜夫君心死,她几乎让沉明琅睡了半数日子的书房! 还未等南柯说什么,一只手背忽然贴上她的脸颊,传来一阵细腻的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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