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去的人来说脸是最没用的东西。 陈皮嗤之以鼻:“只有女人才在乎脸好不好看!” “我就是女人啊!”阿洛凑近他,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说:“你看我好不好看。” 陈皮斜了她一眼,讥讽道:“你顶多算个小丫头,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。” 她凑的太近了,近的近乎能感受到她的气息,陈皮从来没有跟女孩子这样接近过,他最熟知的女性便是他的师娘,他放在心里尊着敬着的一向是规矩守礼,因此阿洛一凑过来,他竟忍不住觉得有些脸热,心脏也控制不住跳乱了一瞬。 不说讥讽归讥讽,女孩这张脸确实俏。陈皮没敢多看,掏出九爪钩便开始捉螃蟹,不出意料的阿洛晚餐又加了道菜。 就这样约莫过去了大半年,陈皮气性也是大,隔上十几二十天便要来嚯嚯滩涂上的螃蟹,少年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个子蹭蹭又窜了半个头,身量也要更结实一些,手下的功夫也一天比一天凌厉,似乎从他师父手里接手了一些势力,身上挂彩的频率十分高。 这期间阿洛记起了自己的名字,他告诉了陈皮,不过陈皮总还是小傻子小傻子的叫她,阿洛也不恼,一见到他就乐呵呵的凑过去,拉拉他的手,戳戳他的脸,见他头发乱了便拿自己的小梳子给它顺顺,但也仅此而已,并没有更加深入的接触,这让阿洛直馋的牙痒痒,直到有人上门提亲,阿洛觉得机会来了。 提亲的是村里的地主家,媒婆给小慧姐说地主家傻儿子看上了她家的姑娘,但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,地主家的傻儿子傻的是男是女都分不清,哪会想着娶媳妇的是,分明是有人打着儿子的名头作坏。小慧姐虽是个寡妇,门庭单薄,却不愿把阿洛往火坑里推,拿着扫帚把穿红戴绿的媒婆赶了出去,媒婆怀恨,添油加醋的在地主面前告了一状,地主当即带了人去小慧家抢了阿洛。 阿洛被关在房间里,托着腮看烛台上忽明忽灭的烛火,他让小慧姐去找陈皮报信,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,她只知道陈皮在红家二爷的堂口做事,却不知道是哪个堂口,就算是找到了,陈皮回不回来也尚不可知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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