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那位客官,说自己昨晚起夜了,不如问问他?”却是徐瑶应道。
林启听了微微一笑,那山羊胡回过头来,脸上还有些愕然的表情。
林启似第一次看到他头上的淤青,用手一指,急道:“不用问了,就是他,你看他头上,分明就是在我那瓷器上磕出来的。”
“你胡说什么!”山羊胡急道:“我这是昨夜从他家楼梯上摔的。”
“呵,我胡说?”林启道:“你从楼梯上摔下来,为何是侧额着地?我自幼常从楼梯上摔下来,每次都是鼻子先着地。”
他不等那山羊胡说话,又道:“你看你这淤青,又大又圆,色泽均匀,绝然是在我那瓷瓶上磕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,快赔我。”林启打断道,“我那瓷瓶,半人高,是我从景德镇带过来的,那花纹,素胚勾勒出青花,笔锋浓转淡,瓶身描绘的牡丹,一如你初妆……价格不菲,你快赔我。”
“你胡说!”
“我胡说?大家伙都来看看啊。你们看,这家伙,獐头鼠目,一脸奸滑,一看就不是好人,谁是谁非,一目了然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们再看我,我长得这么老实,年纪又小,他就想欺负我,但你们看看我这衣服,像是讹人钱的人吗?”
林启说完,店内客人与店外来的围观群众,纷纷指着那山羊胡道:“是啊,是啊。这小兄弟说的对。”
“这家伙摔了人家的东西不赔……”
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,林启微微一笑,又道:“看,人间自有公道在。”
“你小子,信口雌黄,老子这淤青,不是昨夜摔的!”山羊胡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