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,我一定注意。” 他满不在乎地说着根本不会信守的诺言,手掌绕到她身后,张开五指,当作梳子,轻柔和缓地梳理着她的长发。顾双习早就不信他,再次听到和上次别无二致的承诺,只觉得好笑,想要保持沉默地翻过身去,发根处的头皮骤然传来一阵刺痛——边察陷进她发间的手指,此刻已紧紧地抓住了她的发丝。 边察手上拉扯着顾双习的头发、不准她转过身背对着他,口中依然是那副柔情似水的语气:“双习,理理我嘛,哪怕骂我也好、打我也好——就是不要不说话、不理我。” “可我既不想骂您,也不想打您。”顾双习低声回道,“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地躺会儿。” 他像轻微一滞,没有再说什么,扯住她头发的手指也松开了,转而柔慢地抚了抚她的脑袋。顾双习闭上眼,蜷缩起手足,以三浅一深的呼吸频率,迫使自己冷静下来,想想接下来究竟要做什么。 她想出去走走。 边察不喜欢她出门,也不希望她出门。在她极少数的那几次外出里,要么边察派了诸多保镖、仆从,寸步不离地跟着她,要么就是边察自己,带着她去固定地点。 他是皇帝,为着安全考虑,一旦私底下外出,所到之处必须提前清场。因此顾双习看到的,永远只有空无一人的街道、商场、公园……虽然她当时,的确正呼吸着室外的空气、正行走在户外的地面上,但顾双习体会不到任何“自由”或者“释然”的感觉——那似乎和她待在府邸里没什么两样。 她真正想要的,是无拘无束地“出去走走”。 她确定边察现在很想让她摆出好脸色,为此他似乎愿意交换任何筹码:但顾双习也拿不准,他是否会答应这个请求?这个“想无拘无束地出去走走”的请求。 她十分清楚,边察的所谓“宠爱”是有底线的:他无法容忍任何被他视作“背叛”或者“反抗”的举动。在位十二年,边察早就习惯了说一不二,他的意愿不容他人忤逆,即便是看似“特殊”的顾双习。 不如说,正因她的“特殊”,他对她的控制欲与占有欲,比他对其他人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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