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青纱,漂浮在水面,随波逐流,薄得像雾,柔得像云,泛着星屑的闪光,是不折不扣的鲛绡,诞自她的双手。 鲛纱如斯,鲛珠若何? 李羡替她轻轻拨开黏在脸上的发丝,大拇指从女子纤长的眼角滑过,探究问:“你会泣珠吗?” 她蹙眉,面有不喜,“你也想要珍珠吗?” 也? 李羡敏锐地捕捉到字眼。 他当然不缺珍珠,也不好奇珍异宝,这次却似乎异常好奇,好像从她这对黝黑的眼珠子里掉出来的东西,会格外称他心意,又或者就是恶趣味的捉弄惹怒。 李羡嘴角微微挑起,回答:“是。” “我好心救你,你却要我的眼泪?”她怒目而视,“当真天下第一忘恩负义之人……” 话音未竟,李羡笑容敛去,挑起她倔强的下巴,沉声质问:“你还救过谁?” “告诉我,”李羡伸指压住她的下唇,碾花一样,语调却轻,“你还这样,救过谁?” 仿佛在说但讲无妨,不会有任何不好的后果。 然她不会相信一个背信弃义的男人,也不解,偏头躲掉他碾压唇珠的指,“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救过别人?” 什么时候呢,也许在这片海域之外的地方吧。 具体是什么地方,李羡没有继续深思,语气揶揄道:“否则,还有谁想要你的鲛珠?” “鲛珠为天下罕物,想要者多如过江之鲫。”这并不能作为他推断的理由。 李羡当然知道,珍美如泣珠,追求者多得跟野鸭子似的。他嘴角扯出一个略有嘲讽的笑,提出更过分的要求:“那我,就要你的眼睛吧。” 那必是天下第一的黑珍珠,唯此一对。 “好啊,”她答应得爽快,锐利的指甲从他汩动的颈侧动脉划过,勾开衣领,到达心脏的位置,直直地戳着,刺出月牙形的凹痕,又痒又痛,“把你的心,剜给我来换。” 真血腥。 妖物嗜血,最明智的做法无疑是远离。 可那和认输有什么区别。 李羡心头浮起一股强烈的征服欲望,一把扣住女子后腰,压着她靠近,另一手抬起她的下颌,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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