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子一怔,连连劝道:“将军,二公子前几日风寒才好,家法……家法是否有些太重了?” 太重了? 喻幼清眼眸一眯,死了才好。 见盛荣不语,她抽噎声音向前:“将军,都是……都是幼清有错,我……我……” 少女语无伦次,结巴至尾,也只说道:“临出宫前,父皇母妃多次嘱咐,让幼清务必和睦上下,莫要生事,幼清……不愿让将军动怒。” 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连侧旁婆子都觉得心疼,止不住在心中叹气。 传闻四公主性子最软,又是才及笄就嫁给她们将军,两个后儿比她还大,如今二公子性子如此顽劣,新婚之夜竟跑来调戏后母,真是造孽! 盛荣依旧不语,只一个眼神,险些将婆子双腿吓软,家法自然也被请出——一根带刺藤条。 他让人将盛舒怀压着跪下,少年并未挣扎,反而跪的端正笔直,也不求饶,一声不吭。 今夜寒风瑟瑟,他穿的极其单薄,紧扣手心才能稳住冷颤。藤条一下下抽在后背,黑色料子看不出痕迹,却能闻到血腥,听到藤条与空气摩擦的“飒飒”。 喻幼神清气爽,眼眸灵动,等他抬头时与他对视微笑,笑的很是明媚,像在炫耀的小兽。 盛舒怀眸光不离少女,后背被打的稀烂,不仅不诉疼,反而面露笑意,殊不知那双通红鹰眼早将疼痛显个淋漓。 “把人给我拖下去,不许给他找医师。” 有小厮要上来扶人,盛舒怀依旧笑着,将来人通通推开,先撑起单膝,后摇晃站起。 “二公子……”有人担忧出声,他从身上捻起一指鲜血,用指腹揉开,满目的痛恨与偏执,在夜色中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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