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俨到了此时,已经知道大势已去,坐在地上哑口无言。严可求见状,心知已经攻破了对方的心防,对手下做了个示意他们出去的手势,当屋内只留下他们两人后,严可求蹲下身子,用他那沙哑的嗓音问道:“好吧!告诉我你到底为吕任之做了什么?”
一个时辰后,严可求走出屋来,门外守候的部下惊讶的发现,这个整日里阴沉可畏的人今天却破天荒的露出了笑容,而且并非是那种阴惨、自嘲的笑容,而是那种从心里透出来的欢喜,可不知为何,他们心中却无端生出一股寒意。
转眼已是天佑五年五月(当时唐王朝已经被朱温所篡夺,改元开平,但淮南依旧使用天佑年号),其间杨渥任命鄂岳观察使刘存为西南面度招讨使、岳州刺史陈知新为岳州团练使,洪州制置使刘威为应援使,领大军三万攻打楚地,为马殷所败,刘存、陈知新为马殷所持,不降而死,岳州也为楚军所夺取,江西吉州刺史彭玕在洪州、江州为淮南攻破之后本来还伪作降服,与湖南马殷私通款曲,此役之后干脆遣使归降马殷,马殷接受了彭玕的请求并同时上表朝廷,委任对方为吉州团练使,危全讽等人也纷纷扯掉了降服的面具,积粮练兵,而淮南一方在这次惨败后,在江西的扩张势头得到了一定的遏止,在这种情况下,江西的镇南军境内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局面:表面上平静无比,实际却是一触即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