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的胜机只在于拉长晋人的补给线,诱敌深入,但现在谈这个却不合时宜了,因为他们还没等到施展这一招就败了。
“大王,我再给他上点手段。”童千斤踹了郁琨一脚,说道。
“哎,何必那么粗鲁。”邵勋拍了拍手,然后好整以暇地坐着,笑吟吟地看着郁琨。
郁琨微微疑惑,不知邵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但很快他就张大了眼睛。
代国太夫人王氏牵着拓跋什翼犍的手来到了厅内。
邵勋用眼神示意。
王氏压下心中杂乱的情绪,转身坐下,问道:“郁琨,汝识得我否?”
邵勋心下暗赞,十九岁的王氏差不多有二十八岁的庾文君的素质了,但比起十九岁那会的庾文君,却要强出太多了,虽然王氏多半还比不了同年龄时的裴灵雁、羊献容,更比不了祁氏那种毒妇。
如果真要类比的话,庾文君就是那种小白兔,王氏比小白兔强一些,祁氏就完全是毒蛇了。
“可敦?”郁琨失声喊道。
他没有先喊代公什翼犍,一个原因是广宁王氏离索头川不远,双方还是有点交情的,另外则是什翼犍才五岁,自然由他母亲当家作主了,直到他真正成年,可以亲政为止。
“郁琨,事已至此,还有什么可犹豫的?”王氏眼角余光盯着邵勋,见到他微微点头,心下大定,继续说道:“早一天降顺,就早一天安全。若真被大晋精骑寻到牧地,那就走不了了。”
郁琨唉声叹气,低下头去。
王氏微微扭了下脖子,瞟向邵勋。
邵勋用嘴型做出“乌桓”两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