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!嘭!”之声连响,那是兵刃与盾牌交击的声音。
长枪闪电般刺出,千锤百炼的肌肉技艺把雪亮的枪头送到了脖颈、小腹、面门、大腿等部位,虽然这些鲜卑人大部分都未着甲。
刀盾手们趁势上前,环首刀斜斩而下。
惨叫声不断响起,空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。
阳光照耀不到的墙角阴影处,几乎成了一片暗红色的血肉地狱。
沙沙的脚步声向前移动。
军靴踩在血水之中,发出“吧嗒吧嗒”的声音。
甲叶器械碰撞之际,“叮叮当当”之声连响。
粗重喘息之时,刀劈枪刺,“噗嗤噗嗤”的入肉之声不绝于耳。
空中血雨纷飞,地上尸横遍野。
银枪军的兵线仍在稳稳地向前推进着。
南城墙上,越来越多的军士涌入,一些人已经向城门方向冲去,开始清理堆在门后堵塞城门的杂物。
鼓声不绝,角声连绵。
银枪左营的将士们已经冲到了平城正中央,途中遇到了好几股敌军,全都如劈朽木,一击即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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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城城北的某间宅院内,拓跋贺傉坐在床前,直唉声叹气。
母亲祁氏已经病入膏肓,气若游丝。
尤其是前天城外齐声叫喊:“俟亥氏举大小部落十七,献东木根山以降。”
这个消息传过来后,贺傉还不敢相信,但母亲却神色黯然,竟然信了——也许,这是真的?
自此以后,母亲的病情急转直下。不过两天时间,已然昏昏沉沉,离死不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