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地一跳,洪敏君根本不知身后有什么,只觉得墙怪怪的,凹凸不平,好象会跟着人移动。
她惊吓之余又是心口狂跳,脸色已经可以用惨白来形容。
「你……你是人还是鬼?」
「人。」
淡黄的手电筒映照出一张瘦长阴冷的脸,惨淡的光线使得四周流动的空气骤地变冷。
「人?!」她几乎要尖叫失声,两脚一软瘫坐地上。
「怎么了、怎么了?我听见砰地一声,是谁把东西弄倒了……咦,老头子,你在这里干什么?不是说要到后头杀只鸡来进补吗?蒋小姐那身子不补不行,大肚子的女人最怕营养不良……」
一开口就没完没了的仟婶足足念了半个小时,面无表情的张大仟在老婆念累时适时递上一杯茶,然后指指在她脚边的女子。
「咦,这不是那个刚住进来的房客吗?老板没给她床睡呀!干么窝在冷冰冰的地板,天寒地冻地小心着凉,山里气候不比平地……」
又念了将近十分钟,鸡婆又热心的仟婶才将老公拿来的毛毯披着女客身上,希望她别冻得牙齿直打颤。
「妳……你们不是鬼……」缩着手脚,勉强挤出一丝声音的洪敏君惊惧的比比两人。
「鬼?」愣了一下,仟婶爽朗的发出笑声,「哎呀!老头子,早叫你不要随便出来吓人,瞧你又吓着我们的客人了。」
「我没有。」音很冷,听不出一丝温度。
「还说没有,你瞧人家小姐吓得脸都发白,舌头搞不好都结冰了。」真是可怜。
「小姐,妳千万别害怕,我们夫妻俩都是人不是鬼,我们都在这间民宿工作,他是厨师啦!别怕、别怕。」
「厨……厨师……」盯着那手中沾血的菜刀,洪敏君又抽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