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团东西缩在门口,听了这话,像条蛇一样,把毛都收了起来,滑溜溜地,就顺着门缝钻了出去,紧接着,院子里传来一声尖细的哀嚎声。
很快,一切恢复了平静,屋里的狐骚味也变淡了许多,外屋的土炕上,有人突然扯了几嗓子呼,接着被自己给呛醒了。
炕上横七竖八躺着的猎人们,陆续地醒,都是一脸的困惑。
“老白家的酒,劲儿咋这么冲?”有人开始犯嘀咕,看到朋友们都醒了,大伯那颗悬着的心,才彻底放了下来,他伸手扶着窗户沿子,勉强站了起来,就拉着路土来到外屋。
狐骚味没了,屋子里马上热乎了起来,有人从炕上跳下来,把大伯扶着,问他事情的经过。
猎人们刚清醒过来,他们太好奇了,刚才发生了什么?那个狐大仙到底来了没有?
这时,屋外的院子里又传来低沉的喊声:
“劳驾主人家,开下门吧?我快给冻成冰棍了!”
大伯这才想起来,有客人在院子外头呢!刚才那团狐大仙变出来的脏东西,说不准就是让那个人给吓跑了。
屋子外,天还是黑浓浓的,大伯犹豫了下,有些不太敢开门,可看见屋子里有这么多朋友壮胆,又看了眼路土,这孩子还小,又受了惊吓,现在已经在里炕那边上睡着了。
大伯一下就感觉踏实了许多。
门开了一道缝,顺着光往外瞅,只见一个戴着墨镜,穿一身青色袍子,瘦高个子的男人,正站在院子正中,左手提着根木头拐棍,右手里却拎着只毛乎乎的动物。
门开大了,众人都围了上来看,看的不是戴墨镜的瘦高个,而是他手上拎着的东西。
灰白的毛,黄色的尾巴,瘦高个手里拎着的,就是那个狐大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