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都自顾不暇了,还有心情去八卦别人,占色又好笑又好气。
“少管闲事,顾东川在哪儿?”
艾伦目光斜斜地盯着她,指了指前面。
“诺,到了”
占色定睛一,这里离刚才派对的地方就绕了一个大圈儿。地点儿很幽静,就是在主别墅楼的后面单独修建起来的几间阳光房。在房子的外面用篱笆围了一圈儿花型不同的月季花来。八月的季节正是月季的花期。此时,一大朵一大朵的月季花开在清幽绿叶间,散发出一抹淡淡的幽香来。
不过,屋子的窗户黑压压的,明显没有开灯儿,压根儿就不会没人在。
“艾伦,好像没人,我们先回去吧?”
“不对啊,我刚才明明见他过来的,就是这儿啊…”
艾伦喝了酒胆儿大,推开占色抚着的手就往那一排房子中间的大门走去。而且这位女汉子喝了酒特别没有礼貌,不管三七二十一,抬手就把门儿给推开了,偏偏倒倒站立不稳地就要冲进去。
见她那个样子,占色头都大了。
两三步过去,飞快地扶住她的手,就准备拖她出来,却被入目的情景给惊呆了。
屋子里,其实是有一盏灯的。就在中间的桌子上,有一个传统的煤油灯。里面一根小小的灯蕊舔着油静静燃烧着,那点点的火星,微弱得好像有一种绿幽幽的苍白。
房间里,还有一个男人。
只有一个男人,他端坐在一张黑黝黝的轮椅上。在白惨惨的灯光下,男人清俊的脸显得苍白而羸弱,带着一种怆然易感的神情,在灯火的摇晃里,生出一种不太真切的光芒来。而被那簇光芒包围着的男人,目光锁定地也正是占色的脸。
他也见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