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又如何?”丁寿问道。
“漕船现场乃是伪造,钱毅甚至其余人都未及拔出兵器便已被杀。”方未然笃定道:“凭白云山郭惊天绝办不到这一点。”
“二百余人,瞬间皆一招致命,谁也做不到。”丁寿道。
“若是中毒呢?”方未然眼中光芒一闪。
“中毒?”丁寿笑了,“粮蔬酱菜运军自备,怎么下毒?船上所有人都死于非命,谁能下毒?”
“若下毒的人不在运军和船工中呢?”方未然道。
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来人从南京上船,在江上投毒,毒倒船上人等又一一补刀,再将兵器放到死者手中,造成交手的假象……”说到这里,方未然又摇摇头,“不对,仵作并未验出中毒的迹象。”
“看看这个。”丁寿取出一个纸包抛了过去。
方未然举手接过,打开看里面包的是一些白色粉末,小心轻嗅了一下,立即变色:“酥筋软骨散!哪来的?”
“在船舱角落里收集到的。”丁寿嘴角一撇,轻蔑道:“六扇门不过如此。”
“缇骑凶名赫赫,确有过人之处。”方未然眼帘微垂,语气也听不出多少赞扬来。
丁寿已经习惯被怼,也懒得多说,“事情能说通了,方捕头不妨南京辛苦一趟。”
方未然有些为难,“留都冠盖云集,纡青佩紫之辈不亚京师,方某身份怕是不够看。”
“我最欣赏有自知之明的人了。”丁寿大乐,“张嘴求一句,本官或许考虑一下。”
方未然肃穆道:“漕银事关朝廷大计,丁帅既食君禄,便该秉公办事,岂能以此要挟。”
“这公事不是我的,把手伸过界也是官场大忌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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