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谦沉默了,隐隐猜到了什么,但却不怎么真切,知道朱祁镇与他擦肩而过,都没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?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明明已是早春,代宗屋子里依然还留着冬天时候留下来的炭炉,朱祁钰裹着金绒羽衣,头发凌乱,嘴唇泛白,案台上如山的奏折被他一本本的丢向了地上,拇指上的玉扳指跟着手指关节轻轻颤抖,虽然无声,但已经龙颜大怒。
“为什么!?”朱祁钰嘶哑的质问,寥寥三个字,却给人一种力竭的味道。
于谦看着那一份份奏折打在了自己湿漉漉的靴尖上,很难说些什么,输了就是输了,无关气运,无关人马,正要说的话,他根本就不该会输,所以于谦只是苦笑,张了半天的嘴,怎么都说不出心里的那句话:“还不是因为你太蠢。”
朱祁钰确实比朱祁镇要蠢,别人下棋是在布局,他下棋是在拆招,你在其他人刻下的方圆囚牢里头找出路,怎么可能会赢?
于谦叹了口气,跪下,雨水抵在了御书房内的红丝金毯上,道:“臣有罪,臣无话可说。”
“你当然有罪!罪不可赦!”朱祁钰拾起那枝崭新的碧玉笔,却迟迟无法落笔,最后颓然向后一倒,看着书房的天顶淡淡道:“来人,把于少保关进天牢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顺天府以东,唯独一家挂着沈府门匾的府苑内。
偌大的客厅中陈放着两套八仙椅,左右分别落座着两道人影,左边的是位穿着绛紫色宫裙的美艳妇人,披着一头黑瀑华发,缀着眼影,娇艳动人的面容总是带着若有似无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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