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风说着,还叹了口气,道:“毕竟无论在哪个年代,谁的拳头大,谁就有本事说话。”
徐有贞顿时就吓了一跳,低眉垂眼,多看了面前这位后生几眼,讪笑着说:“吴少保开玩笑了,那柳观海的三千骁骑营就算敢来,不也得顾忌一下你手里的神机营答应不答应么?”
吴风眯起了眼睛嘬了口茶,知道这徐有贞是在座几位里最怕柳观海的一位,不说别的,光是上次吴风让沈嫣琳了他的官印栽赃陷害这一事,柳观海就绝不会轻易这么算了。而徐有贞哪怕到了现在,都还没想明白自己的官印为什么会稀里糊涂的盖了上去,甚至还觉得是自己的老对头柳观海自编自导的一场戏。
“徐大人说的很对,我的手里也有一支神机营,真要拼起来,必就怕了柳观海。可是啊…………”吴风说着,放下了茶杯,咔嚓一声,那青瓷杯上赫然裂开了几道。
“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站在你们这边呢?”
吴风说着,身子抬离了太师椅的凳面,转身点燃了一炷香,在了厅堂的小小佛像前,了上面冒起的袅袅青烟说:“于谦于少保,下了天牢,判了放,他到临前想着的都是江山社稷,妄图在两个红了眼的棋手间竖起一道危墙。可这座墙最后还是踏了,踏得一文不值,不是。我不是于谦,我当然没有那么无私。所以我了选择,下了注,赌的是赢面更大的那一位。”
那柱香在不停的燃烧,飘起了青烟呛得徐有贞和石亨憋着咳嗽,满脸铁青。
“在这柱香烧完前,我希望听到两位大人的答案。因为…………这儿不是青楼,不是赌坊,错过了,你们就没后悔的机会了。”
吴风说,眯起了眼睛。
然后他看到石亨和徐有贞长长的叹了口气,一个出了手里的禁军统领虎符,一个出了皇城门的通行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