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代王还兼领并州大都督,那武攸宜这个长史也仅仅只是都督府上佐僚属之一,并不能拥有绝对的权威。可是现在大都督空员,他这个长史就是实际上的大都督,权柄尺度便能得到大大松绑,不逊于旧年担任西京留守的时候。
随着彼此气氛转好,李潼又指了指转回案头的奏书,长叹一声说道:“能与建安王重修旧谊,实在是让人高兴。但究竟能否事成两全,当中还有两个难题。”
“什么难题?”
武攸宜这会儿已经开始畅想前往并州之后该要如何大展拳脚,听到这话,连忙又疾声问道,唯恐发生什么变数,让美梦落空。
看到武攸宜如此一个神情,李潼便笑了起来。任何一种交流能够有效的进行、成为一种交易,前提是双方必须都要有迫切的相关诉求。如果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,媳妇都娶不上,就别说搞事情了。
“我如今新嗣皇考,大位骤享,时人瞻望未已、便强辞恩授,知我者谓我恭谨能守,不知我者谓我小觑皇恩礼制。还有既辞此位,能以何者更替?”
讲到这里,李潼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武攸宜说道:“尤其后者,让人深虑。大丈夫若无势傍身,与羔羊无异。心迹坦陈,不知建安王会不会笑我贪婪?”
“怎么会!旧年至今,我是身受此困,像是笼中雀鸟悲怆望天。大王这样的思计,是人之常情,能坦言道我,自是亲昵。”
武攸宜闻言后便摇头,并深有同感的说道。
李潼又笑道:“建安王能体谅我,那就太好了。如今的我,恰如西京旧年,对人对事多有彷徨,不知建安王可有教我该向何者谋?”
武攸宜听到这话有些傻眼,他自己过得都有点懵,又有什么智计去教别人?
见武攸宜尴尬无语,李潼也就不再为难他,又继续说道:“我自身才性也是略有自知,与其强逐安边守牧之虚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