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凤年一脸阴冷笑意,“倒了八辈子霉才遇上你。”
洛阳竟然被点头笑道:“彼此彼此。”
徐凤年瞬间阳光灿烂,“嘿,我这人说话不过脑子,你呐,千万别上心。”
洛阳一语揭穿,讥讽道:“死到临头还不肯多说几句真心话,你这辈子活得也太遭罪了。你们离阳王朝的藩王世子都这么个凄惨活法?”
徐凤年不再搭理洛阳,神情冷峻望向铜门,也亏得有李义山当年的治学严苛,徐凤年对大秦这种古体小篆并不陌生,加上上次游历江南道,听过那一场曲水流觞谈王霸,可以说后世争鸣,大多滥觞于眼前双书,不论顺流而下还是逆流而上,都可以相互印证。徐凤年在焦头烂额时,还听到洛阳说着风凉话,只有半柱香功夫好活。徐凤年记起白狐儿脸开启听潮阁底楼的法子,咬牙亡命一搏,跃身而起,拿手指划破掌心,鲜血直流,在两扇铜门上共计拍下拎出九字,阳五阴四,安静等了片刻,铜门岿然不动。徐凤年无需转头,都知道太阿一剑在空中颤颤巍巍,这九字属于他推测出来不合文章大义的错字,要是有一字错误,就得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了。
洛阳显而易见心情不佳,不过仍不忘耻笑这位北凉世子,啧啧道:“再多放几斤血试试看,别小气。”
徐凤年二话不说,划开另一面掌心,正要放血入槽,两扇铜门吱呀作响,在两人震惊视线中缓缓露出异象。
左手王书阳字印铜门,红亮如旭日东升。右边霸书阴文铜门,青晦如无星无月夜幕。两书六千字开始推移转换位置,如水串流,两扇三人高的铜门最终变幻缩小成等人高的两件物品,以洛阳的心性和见闻,都是一脸玩味惊讶,足可见呈现在他们眼前的物件是何等诡异珍稀。
一件鲜红龙甲。
一件藏青色蟒袍。
红叶落火龙褪甲,青松枯怪蟒张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