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而然聚在一起,女子趁着大火,去捡回了佩剑,她双手血肉模糊,好在不曾伤筋动骨,抹了独家秘制金疮药,裹以洁净丝布,也就不再上心。不论独行还是结伴,行走江湖,金银细软都是必须,而盛放药膏的精巧瓶罐更是不可或缺,周姓女子年纪不大,却已是老江湖,万事靠己接近三品实力,对于一名谈不上半点家传师传的女子,称得上是一桩奇迹。
胡椿芽说话从来都是横冲直撞,这次也不例外,没心没肺问了个让宁宗眼皮子直颤的问题,“这家伙会不会杀我们灭口?”
周姓女子掌心搭在剑柄上,默不作声。佩剑对剑士而言,既是情人美眷,情之所钟心生爱怜,有些时候又是严苛前辈,望剑如望人,让人时刻记起李淳罡也曾握剑木马牛,邓太阿也拧转桃枝如握剑,吴家剑冢九剑更是握剑,直至战死北莽荒原上。江湖上多有刀客转为练剑,少有剑士转提其它兵器,年幼练剑到年老,从一而终,哪怕一辈子练不出个成就也不中途弃剑,更是不知凡几。徐瞻素来不苟言笑,不同于姓名生僻的周亲浒那般无亲无故,徐瞻虽说家道中落,可受死骆驼比马大,家底仍是不薄,其父徐大丘所著《观技经》,堪称棍法集大成者,提及两淮徐家,便是草菅人命的草寇湖匪,也得竖起大拇指,只因为相传徐大丘年轻时候游历江湖,有幸偶遇枪仙王绣,当时正值声名鼎盛的大宗师见徐大丘根骨不俗,传授了一段口诀秘术,这在两淮武林人士眼中,那无异于跟货真价实的陆地神仙攀上交情,只是福祸相依,王绣为陈芝豹斩杀之后,常年借势枪仙的徐家基业开始江河日下,不复当年景象,徐大丘郁郁而终,徐瞻见惯人情冷暖,性情就越发生冷。他对那名高深莫测的公子哥,比起胡椿芽出自能的纯粹厌恶,多了几份隐蔽的嫉妒和敬畏,可又不想被周亲浒察觉,憋得慌。
周亲浒平淡道:“只听说黄大人暂且不去京城,要转道去一趟上阴学宫访友,我信不过这批人,一同随行,宁伯伯和徐公子作何打算?”
宁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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