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无法用言语沟通,但是她的生活并未因此受到影响。
毕竟,在观测站裡……“……呃!”
再次从恶梦中醒来的伊姆希吐出一道乾热的声响,恢复知觉的双臂虚弱地在两侧地面上摸索,只有一团团冰冷的灰烬以无声的倾落回应她。
周围再也没有流着蜜的花朵或是粗暴的红眼虫,只有伊姆希和即将散尽的灰烬。
她的腹部肿起来了,膝盖也在发疼,没办法站立。
脱臼的下颚轻轻一动就非常疼痛,这使得伊姆希就算流着眼泪也不想再次出声。
世界静谧到彷彿只剩下伊姆希的呼吸声,吸鼻涕声,吞口水声,有时候还会听见黏呼呼的小穴传出咕啾声。
伊姆希向着灰烬吹散的方向爬行,像隻受了伤的毛毛虫,所经之处皆留下冷臭的黏液。
爬着、爬着,就在连爬行的力气都要用尽时,她遇见了一头和自己一样瘦骨嶙峋的老虎。
可是老虎受的伤比她还严重,胸口的毛皮整个垂在地上,肋骨像翅膀般往左右展开,内脏都落在拖地的皮肉间,伴随着黏稠的暗红色血水。
“呃……!”
伊姆希忍痛挤出声音,眼泪止也止不住,她拼命地爬向那头将死之虎,祈求自己体内的生命能奇蹟似地改变这幕惨剧。
从飘臭的小穴中滴落的热液真的发出了光芒,带有伊姆希之血的体液在地面长出幼小的花苞或是小小的绿眼虫,可惜它们全都活不到几秒钟就乾枯而死。
“呃……!呃……!呃……!呃呃……!”
伊姆希又急又怯,老虎的鲜血洒落在努力孕育着生命的她身上,马上就被寒风带来的灰烬所污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