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清仪咳了两声,道:“明天还是我亲自去吧,不管如何,我都是他结发之妻,闹大了他总得出面。”
“夫人不可!”惠娘急道,“你现在的身子骨,哪经得起折腾?”
在东越的时候,陆清仪就病得半死,这一路舟车劳顿,已经快把她熬干了。
“可这样拖下去,不是办法。我越是撑不下去,越要快些给明舒找好出路。”
“夫人……”
“娘。”陆明舒推门进来,“也许有个办法。”
都说苦难磨人,这一路走来,陆明舒一天天成长,说话行事,不再像以前那样孩子气。以前有阿爷在,她只管玩乐就好,现在阿爷没了,娘又病成这样,她不能再幼稚下去。
“有什么办法?”陆清仪问。
陆明舒道:“刚才我见街上到处都在清扫,就去问老板。老板说,过几日,中州七真观的廉贞公子要来西川,到时候九瑶宫掌门应该会到九麓州迎接。”
阿生和惠娘都是大喜过望。
惠娘道:“我和阿生去拦他!”
陆清仪露出难得的笑容:“有机会就好……”
阿生去详细打听此事,惠娘则去洗衣,屋内只剩下母女二人。
陆明舒脱鞋上床,轻轻靠在母亲的身边:“娘。”
“嗯。”陆清仪抚摸着她的头顶。
“我打听到了,他……改了名,现在叫付尚清,早在六年前就娶了九瑶宫前掌门的女儿,还生了两个孩子。”
陆清仪顿了顿。
“娘!”陆明舒仰起头,眼睛里似有泪光,“我们回东越好不好?他早就忘了我们了,连名字都不要了,我不想要这样的爹。”
陆清仪枯瘦的脸颊颤了颤:“你不是要习武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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