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太高兴地拍掉贴附在手掌上的花瓣与泥土,在姊姊那张很难改变的浅笑注目下转身,接着向前移动了几公分。
啪吱。
挪动身体的同时又压扁了几株盛开的红花,它们的声音实在不适合渐渐感受到寒冷的夜晚。
在花丛中不管做什幺都显得难以忍受。
啪吱。
她还没能静下心来整顿思绪,又听见了使她心烦意乱的声音。
然而仔细一想,从后方传来的声音还会是谁发出的呢?背部一暖,暖气倏地就散到了她的双肩与腰际。
贝芙妮往两侧前方伸展的四肢温柔地贴上她来不及调整姿势的手脚,除了慵懒地伸直的双腿,她不对妹妹凉透的两只手做任何限制。
她的身高比妹妹高些,因此颈子要从后方搭上妹妹的肩膀也不算太难的动作;被月光射出朦胧光亮的鼻尖在阴暗的耳垂前抽动着,冷冽的空气带着妹妹的体香流进了她的体内。
女子想说些什幺。
赌气的话也好惊讶的话也好,最好是能够引起姊姊兴趣的话题。
但是在她专心寻找话题及态度之时,贝芙妮仍然持续在动作。
是薄荷的味道。
虽然极其清淡,有别于整座花原的气味还是固执地在鼻前打转。
她将妹妹的双臂撑开,双手绕过她美丽乾净的腋下,颓废地把整只手掌瘫软在她的胸口。
她伸出湿热的舌头推挤饱满的耳垂,在妹妹发出带有满足的喘息前就将她整片耳背覆上一层淡淡的暖气。
她以冷静到几乎可说是不带情感的动作亲吻了她的耳朵与金髮,将脸埋入金色的薄荷之海中说:又闹彆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