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奘喝出一声狮子吼震慑了黑脸青年的心神,又看了一眼那布幔,便快步离开了酒楼。
转过几条街道,玄奘确认并无尾随之人,方自缓下脚步。
自己安安静静吃个酒食,也会被人无端找岔子,这也算是无妄之灾了,不过这也是行走红尘应有之义。
那黑脸青年和那在布幔中未露面的人,似乎有些来历。
玄奘想着,抬头看了看天色,此时已是过午时分。
他当下找人问过路,匆匆向城东走去。
鱼羊居的店伙在上酒食时,曾向他简单解说过城中的有名去处,其中就包括了沾化城的寺庙。
沾化城中只有一座寺庙,名曰海潮寺,规模不大,坐落于城东坊市附近,他若是要挂单,就只能去海潮寺了。
虽说他此时囊中虽丰,但毕竟是僧人身份,不驻寺庙去住客栈的话,就过于奢糜了。
沾化城很大,玄奘在天黑时分堪堪赶到海潮寺。
值寺僧人见他年纪虽轻,气度却是沉静不凡,验过度牒后,便为他安排了一间洁净的僧房歇下,此时已过了晚餐时间,值寺僧人又给玄奘送去一碗稀粥和几个馒头,权作晚餐。
玄奘谢过后,就自进食安歇不提。
次日清晨,玄奘向寺中知客僧打听了城中的去处,说及昨日在鱼羊居的遭遇,知客僧摸着光头,皱眉说道:本寺一向以人为善,声名不差,在这沾化城中,断不至发生有僧人被欺淩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