莺儿姑娘,好歹你也匀一点给我吧,我才是扛着一个大老爷们,拖家带口的可怜人啊!
容颂安微眯双眸,扬起唇角,轻启薄唇:“莺儿姑娘不光清丽端庄,且上得厅堂,下得厨房,可真是‘得妻如此,夫复何求’。”
我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碗里的饭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含粉霞的莺儿姑娘。才子与佳人的故事,回去之后值得在京城之中大肆宣扬。
“可问容公子……”莺儿姑娘的欲语还休,让我这个旁人好拙计啊。
容颂安抚了抚衣袖边的褶皱,忽然把那柔情似水的目光投向我,让我一阵心寒。
“渃,你也累了吧,这两天路上没少折腾你,快去那边的榻上歇会吧。”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,但是让我有点不安。清娆却又不失沉稳的声音,莺儿姑娘满眸的不敢置信和楚楚可怜,让我顿时风中凌乱了。
为什么一句话,我解读出了不少的意思?
我低下头,马上风卷残云般把碗里的馒头啃了,抬起头装傻充愣道:“呵呵,刚才你们说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,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呗?”
容颂安:“……”
莺儿姑娘:“……”
我尴尬地放下了筷子,用袖子胡乱抹了抹嘴,就起身走出了医馆。就算是傻子也知道,世界上没有扑不倒的世子,只有不努力的世子妃。
清风习习,月光皎皎,若不是听见医馆里面莺儿姑娘凄美的哭声和容颂安淡定的话语,这想必是极好的夜景。我把衣服一撩,就这么坐在了医馆旁边卖烧饼的铺子前,晃了晃玉骨扇。
多么好的月色,多么不想听到的声音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