聆听着他稳健的心跳,熟悉的气息温柔的包裹住她,只一会儿,她那颗惊悚的心也逐渐平稳下来,于是,由于惊吓过度而临时罢工的脑筋终于又恢复运转。
她总得说些什么,不能就这样当作没那一回事……
解释,对,她必须解释。
「其实我不应该会睡得这么死的,都怪你睡前坚持要来上那一场激烈的『床上运动』,」没想到脱口而出的却是纯粹推卸责任的埋怨,好像闯了祸的小鬼急着想赖皮。「害我……」
「对不起、对不起,那么,以后我们做过『运动』之后,你睡上半夜,我睡下半夜,这样可以吗?」
没错,他是应该对不起,因为都怪他……慢着!
不对,这……这怎能怪他呢?明明是她要杀他的呀!
该死,她还想解释什么?对一个差点被她送上天堂去和贝多芬、巴哈讨论音乐的人来讲,除了实话之外,还有什么好解释的?
她居然还让他向她道歉!
唉,她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!
叹着气,她两眼悄悄往上偷瞄,恰好对上他俯下来的瞳眸,她有点尴尬又歉疚地躲开。
「维竹。」
「嗯?」
「我……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。」
「没关系,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就好了。」
他的语气是那么体贴,声音是如此柔和,仍拍拂在她背上的手传达着他全然包容的心意。
不知道为什么,郁漫依眼睛酸酸涩涩的有点想哭-
,太丢脸了,她都快三十岁了ㄋㄟ!
「维竹。」
「嗯?」
「明天,明天我会把我的梦统统告诉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