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缵泰说到这里长叹一声,道:“我国希望能像日本国那样,为了和平和正义,一起维持世界次序。可是,依然有人以旧的眼光看待我们,认为我国是野蛮之国,唯有军队干涉才能使我们屈服,可这些国家又能有多少军队来干涉呢??本来一个道歉就能解决的事情,非要开枪开炮,这是唯恐天下不乱!”
唠唠叨叨、苦口婆心的,谢缵泰说的麻穆勒晕头转向,现在中国士兵就集结于正阳门城楼之下,而城楼东北就是美国军营,如果双方要是檫枪走火,那事情就难办了。还好美国公使芮恩施是理智的,他压制住了军营里那几百名美国陆战队士兵,可是中国人这边会守规矩吗?万一这边出了事情,事态最后失去了控制,那结果可就……
“阁下,请问贵国总理在哪里?”麻穆勒问道。
“他现在太医院看望章太炎大人。”谢缵泰道,“事情终究是会解决的,这一点请放心!”
谢缵泰说到杨锐便不经意微微摇头,事情弄的这么大,有章太炎的原因、也要美国人的原因,更有杨锐下令强夺城楼的原因。因为总参之前有过京城预备役演习——正阳门炮声一起、火光一闪,内城住户就自发动员了,内城一动员,外城也跟着动,这些部队已按照总参事先的计划抢占城内外各要地。此时他们都在等杨锐的命令,真要是开打,不说那城楼,就是美使馆甚至整个东郊民巷都会从地图上抹去。他真会铤而走险吗?
太医院明亮电灯下,麻醉后的章太炎已经睡着,他将手绢甩在美国人脸上之后,立即吃了对方一计枪托,当场便鲜血直流,瘫倒在地。此时早就看这一切的箭楼禁卫军立即上前保护,虽然此举又引起更大的冲突,但最少把倒地不起的章太炎给抢了出来,送下了城墙。章太炎此时已年近五十,一枪托打得下颌骨骨折,没见他的时候杨锐还以为他受的只是扭打的轻伤,到了医院才知道他伤的这么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