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以为来杭州是一场硬仗,心细的程子卿暗地里连迫击炮都带上了,不想到了地头人家客客气气的把人给放了,可既然要放那昨晚为何要抓?这个问题他百思不得其解,不过见到脸色发面、全身困倦的张坤,他又把心思放到张坤身上。在朱家骅盛情挽留下,一行人中午饭后才动身回沪,出城后看着身后越来越远去的杭城,张坤努力的睁了睁眼睛,最终还是睡着了。
事情似乎就这么结束,可第二日再次看到新闻报头版,一干人才发现情况不大对头——警局装甲汽车队入城时的情形被记者拍下了,头版上先是装甲汽车队照片,后面则是一身白衣的朱家骅;标题也具有十足的诱导性,那大黑字写道:官官相护,巡警强索嫌疑犯;嫉恶如仇,局办怒辞五品官。标题下的文章半文半白,完全是按照官场现形记来写的,不知内情的人一看全然为真,根本不知道这是杭州与沪上之间的争端,只以为这是在沪上本地发生的事情。
“行健,人心恶毒啊!”次日上午,像张坤汇报欧洲金融形势的陈光甫不由感叹了一句。
“银行家本是如此。”张坤也看了那篇文章,对此却不以为意。“官府要你的钱,劫匪也要你的钱。还是先生以前说的对,在中国,银行家要么是黑帮老大,要么是官僚代理人,真正独立的银行家是不可能有的。”
“那这些文章怎么办?新闻报、大公报、汉报……,这些个报纸不明是非、不辩曲直就恶意中伤,鼓动民意,现在又正值经济危机,浙省失业丝工破产桑农巨万,真要是煽动起了民意,这可就是……”陈光甫完全明白文章的杀伤力,而浙江学子众多,近几年忽然流行起社会主义,其信者甚重,说不定就出了乱子。
“这事情不是我们能管的。”张坤说道,“如果我估计没错,南面的事情完了,北面的事情才刚刚开始,光甫你要做好接任我的准备。”
“接任?北面?你是说京城那边?”陈光甫吃惊问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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