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,可想不到是谁的意思,也参不透缘由,站在院中,叹也不是,哀也不是。 齐瞻月自小经家中变故,又历母亲去世,兄长离家,性子沉稳,成日圈在闺中与书本为伴,可见事却极其通透,她十六岁,却比父亲还先猜到了缘由两分。 她无喜无悲,轻拍齐昌明已起斑驳的手背算是安抚。 “父亲勿忧,女儿倒瞧这御侍比那妾妃要好。” 齐昌明听明白了女儿的安慰,可因家族衰败,小心到极致,几乎有了应激,语气难得严厉。 “不可胡言!” 说罢,又后悔,他这女儿虽是老来得子,家中宠爱,可难得懂事,不娇不嗔,如今即将入宫,前途未卜,如何忍心再重言。 他身后站着齐家的一众仆人,而这府中姓齐的,很快又要少一人,这不小的府邸,居然最后只剩他一个半老头守家,如何不悲。 胸中的愁苦终于是叹了出来。 他仰头看天。 “月儿,你身体本就不好,入宫伺候谨慎为上,只盼你平安。” 齐瞻月认真福了福。 “女儿省的。” 旨意传完了,傍晚便有宫里的人来。 虽说齐瞻月不用再走宫闱局验身那一套流程,可是御前的宫女名分上是躲不过去的。 来的人,除去宫闱局的嬷嬷,还有御前的一位宫女,约莫二十多岁,名周俐,相貌周正却严肃,齐瞻月礼刚行完。 周俐已冷言到。 “宫里差事多,多有得罪,还请齐姑娘配合。” 齐瞻月心里一愣,已敏然察觉到,这位素不相识的周宫女似乎对自己很有些轻蔑,稍作思考,只能认作是因为自己曾被太后许给裕王,名分不清不楚,如今却要同与她到皇帝面前伺候。 连妥帖的御前之人都这般看自己,以后在宫里的日子,齐瞻月已可见一斑。 这等事情,齐昌明不便在旁,迎了宫里人入府,也只能在前厅等候。 另位老嬷嬷倒是没有其他情绪,已让齐瞻月引着入了她的闺房内室。 齐瞻月遣退自己的女婢舒燕,只身和两名宫人入内,那老嬷嬷替她放下碧纱橱的纱帘,三人挤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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